SisyphusX

【圈地自萌,不喜勿入】

「本命」:抖森、法鲨、孔雀,墙头众多
「CP」:EC、楼诚不可拆逆,其他兼爱
「宇宙」:Marvel、HP、中土、山影(哪里怪怪的)

【楼诚/现代学术圈】完结篇:知乎-怎么理解“如果你不能够再拥有,唯一能做的是不要让自己忘记”?4.0

前文下戳直达

1.0

2.0

3.0

今天更的这part有点长,之前埋得所有梗都会揭晓,大家请耐心看完。

----------------以下4.0开始-------------------

那天跟李睿聊完,我才想起,之前在整理文献的时候大概见过那个人的名字,只是一直没留意。

Another Mr.Ming.

回去往JSTOR*上一查,果不其然。

早年的很多文章,都是两人联合署名一作*--Lou Ming,Ch'eng Ming*。

直到八十年代,偶尔还有两人一起完成的论文和译作。

之后就鲜有两人的名字一同出现。

到如今,算来也有十多个年头了。

当年他们一同教过的学生,大都离开了学校,而现在身边的师哥师姐们估计也都没见过那一位明先生。

我不知道,在一位与自己位分相当、智谋相较的同伴面前,师父还是那么嚣张跋扈么?

我不知道,在一个伴随自己走遍大半个地球、知晓自己所有可告与不可告秘密的人面前,师父还是会有时候嘴贱毒舌起来让人牙根痒痒么?

我不知道,在他们经历风风雨雨、相伴数十载后,一个先乘鹤西去,另一个该如何收拾好一切,继续生活?

关于另一位明先生的一切,以及他和师父的经历,我有太多的问题。

而唯一能回答所有这些问题的那个人,我不敢轻易跟他提起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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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我以为,

关于另一位明先生,关于这两位明先生,

我已经弄清了大概,

只剩那些无关紧要细节会永远空白。

现在看来,真是天真的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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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,我整理学术笔记整理得乏了,想找本小说翻翻,换换脑子。

在柜子的最深处找到了一本相当中古的拉丁文版《十字军骑士》*,

装帧十分考究,但已是残本,

一看就是懂行之人特地从二手书店淘来的。

真没想到老头当年还这么有情趣~


拿起书翻开来,突然有一张东西从书里飞了出来,落在脚边地板上,原来是一张照片。

我蹲下身来,想把它捡起来。

但那张照片上的信息却让我定住了。

那是一张有年头的黑白合照,上边是两个约莫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,他们身材颀长神采飞扬,站在一栋洋房的台阶上。左侧的男人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,伸出手臂环住前边那个男人的肩膀,两个人笑着,头靠的很近。暖意似乎要透过相纸渗出来。


(上图请自动脑补成全身照,有手,大哥还戴眼镜)


而紧紧抓住我视线的是这两个男人的面孔。

不对,不对…一定是哪里搞错了、这不可能!!!

我腾地站了起来。

照片右边的那个男人分明就应该是我的导师:

一丝不苟的背头,金丝边的眼睛,抿起的一字笑,连手表都跟常人不一样地戴在了右腕。

然而左边那人的五官才是我三年来几乎日日相对的。

这到底……难道……?……

我倒吸了一口气,那张相纸似乎重得让我拿不稳。

翻转照片,竟在背面看到了三行法文:


   A Ch'eng,
      Toi et moi.
         Lou,1935
(法译英:To Cheng,You & me. Lou)


这是一个叫“Lou"的男人写给我的导师明诚先生的话,却用着我熟悉的老爷子常用的欧式花体,连L的那个拐角都如出一辙……

BOOM!仿佛有一道响雷在我的脑中炸开,之前忽略的那些细节一下涌现在我眼前。

原来,那个戴金边眼镜梳着背头的人,原本不是我认识的这个明先生;

原来,那个喜欢抿起嘴一字笑眼角带tease的人,原本不是我认识的这个明先生;

原来,那个不是左撇子却爱把表戴在右手的人,原本也不是我认识的这个明先生……

我在我的导师明诚先生的身上,竟然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复刻。

而那些诸如,唱唱京戏、收收古董书、毒舌地骂骂学生……,这些习惯是不是也都属于那个我素未谋面的明楼先生。

我愣愣地站在原地,眼泪决了堤,很难形容心里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感受。


“这小丫头,在干什么呢?不会睡着了吧?”坐在客厅的明诚先生听我半天没什么动静,半开玩笑的打趣道。

“没、没什么”,我慌忙擦掉脸上的泪痕,随口编了个幌子,“就是看着拉丁文,突然想起了故人。”鬼知道我都快忘了那个人的长相了。

“哦,就是那个你为他去上拉丁文、结果那么难的拉丁文都学会了、人还没追到手的小子?”跟李睿一样,一提起八卦就来了劲。

“唉,我就不信,您年轻的时候就没追过什么人…”我随口驳了过去,也真没打算从老爷子口中套出点什么。

“就是没有啊“,老爷子笑得有些肆意有些欠揍,他抬头望着窗外阳光下的树林和溪流,又好像透过这景在望更遥远的远处,“我只爱过那一个人,而那人,恰好也一直爱着我。用不着追……”

老头嘴角的笑意越发得暖,在午后的阳光中恍惚起来,仿佛时钟都停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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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究表明,人的年龄超过90岁,阿尔茨海默综合症(俗称老年痴呆症)的发病率将高于50%。

那意味着如果我们够长寿,我们要面对的不仅是我们所爱之人的离世,甚至可能最后连关于他们的回忆都不剩分毫。

这是医学界迄今都无法挽回的悲剧。

而明诚先生却以一己之力抵御住了时间的侵蚀。

——他把自己生生活成了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的样子。

哪怕有一天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,躺在床上奄奄一息,只消望一眼镜子,那个人就在他的眼前了。


他从不提起他,也不用各种仪式和节日缅怀他,他只是,

把自己活成了他的样子。


他让我想起电影里曾看到的那句话:

“如果你不能够再拥有,唯一能做的是不要让自己忘记。”

他做到了。

而他的“不要忘记”,

是比记忆更可靠的誓言,

是比时间更恒久的信仰。


我从未见过明楼师伯,那些传闻中的岁月也不可考据,但我想,

值得被这样一个人如此爱着,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。

而能够被这样的一个人如此爱着,他也一定很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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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释:

JSTOR:以政治学、经济学、哲学、历史等人文社会学科主题为中心,兼有一般科学性主题共十几个领域的代表性学术期刊的全文库。英文文献为主,最早可追溯至1665。

一作:第一作者,多人合作科研论文中贡献最大的人。

Ch'eng:“诚”的威妥玛式拼音,那时还没有现在的汉语拼音。

A Ch'eng:是法语的"To Cheng,致 诚”的意思,不是“阿诚”啦。

《十字军骑士》:《伪装者》里明台从大哥书房借走的两本书之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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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正文END,会有番外)

正文终于完结了,撒花~

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,是你们让我没有弃坑的勇气。

篇幅不长,本来打算一发完,结果越写越长。

之后会对全文做一次彻底的修改,整理出来,也会有番外,把我写文过程中脑子里冒出来的梗放进去。

这篇文起于东哥的一组图和po主自己最近的生活,一开始没抱希望,最后竟然也写完了。

我一直很怕楼诚的BE,看一次被虐残一次。所以这篇文也尽了力,这也许不是最美好的everafter式童话结局,但我想至少在我笔下的这个次元,他们最后都是幸福的。

他们曾以身许国,为了万万人的光明将自己置身黑暗之中,他们值得拥有这样的结局,他们理应被世人以另一种方式铭记和崇仰。

以上。感谢大家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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